超越《菊与刀》，理解日本必读

究竟什么是日本？

今天的日本文明，乃至历史上它曾经极力代言的东亚文明，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分身》是一个近代以来日本的成长及其精神演进的故事。阅读日本，就是寻找自我分身、探索自我命运的过程。

这是一部新颖而杰出的近代日本精神史论著。它呈现出日本精神史演进中的巨大爆发力、自我冲突与纠葛、惨烈的失败以及最终的拯救，读来既惊心动魄又发人深省。

同时，“分身”的隐喻敏锐地把握了日本对于中国兼具亲缘性与异己感的双重性，从而洞悉并阐明了日本精神对于探究中国之自我理解的特殊意义。

最终，作者重新勘定了近代东亚历史在世界文明进程中的位置，展现出富有启示性的世界主义视野与愿景。

——刘擎

01

21世纪日本论

19世纪末，晚清著名外交家、思想家、诗人黄遵宪出任中国驻日本公使馆参赞期间，广泛收集日本文史资料，约在1882年春完成了《日本国志》初稿的编纂。书稿内容涉及日本的天文地理、政治经济、风俗宗教、军事法律等方面，可谓一部关于日本的“百科全书”。

甲午战败之际，该书迅速催生了人们的日本意识，让国人重新打量起这个“陌生的邻人”来，出现了历史上的第一次“日本热”，并在1905年日本在日俄战争中取胜之后达到高潮。各路学子互相约集，“齐步辞别国内学堂，买舟东去，不远千里，北自天津，南自上海，如潮涌来”。

这是近代中国知识分子第一次大规模的“世界”体验，他们的视野、观念和格局顿时开阔起来。是19世界的日本论。

20世纪30年代，思想家、政治家、国民党元老戴季陶感慨，日本对中国了解甚多，每年出版数千种著作；而中国却只是一味的排斥反对，再不肯做研究工夫。他呼吁：中国人，从今以后，要切切实实下一个研究日本的工夫。与此同时，他以极深的洞察力，完成了一部描述日本历史文化神韵入木三分的作品——《日本论》。

今天，一如19世纪末、20世纪的中国人一样，我们对日本的了解是迫切和必须的。日本——这个中国“大门口的陌生人”——与其他国家太不一样了，认识日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有助于认识我们自己，同时也有助于认识东亚乃至现代世界的形成。日本代表了一种近代以来新兴国家的潮流。就现代中国的建设而言，日本是我们最重要的参照系。

李永晶《分身：新日本论》出版，可称为“21世纪日本论”，既是对中国日本论先贤的致敬之作，也是当今中文世界“日本认知”的最新论述。籍此给中国和日本乃至世界提供一种新世界主义下的“新日本论”——分身。

02

日本意味着什么

本书聚焦的是日本江户以来的日本史重大事件，每个重大历史时段，包括幕末时期、明治维新、甲午与日俄战争、两次世界大战、战后美国的占领、民主化与日本宪法修订等时期，考察日本民族和国家的思想、观念、话语以及行动，解读近代日本的崛起与毁灭。同时伴有的一个视角或者框架是把中国与日本的相互影响作为参照系。

阅读日本，其实就是发现自我的过程。

如果从黄遵宪撰写于19世纪末的《日本国志》开始算起，对于今天的中国读者而言，这个过程已经超过了一个世纪。

不过，今天我们对日本关注的热情表明，我们依然处在发现日本、“创造”日本的历史进程中。

近代日本就像流星一样划过天空，虽耀眼、绚烂，但又短暂、虚幻，犹如昙花一现。

那么，这颗流星何以突然出现？

这颗“流星”曾经照亮了怎样的历史天空？

它是永远消失不见了，还是我们只是看不到它了，甚至仅仅是有意地视而不见？

今天的日本文明，乃至历史上它曾经极力代言的东亚文明，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为什么日本在近代扮演了如此令人震惊的角色？

在近代以来的世界史中，东亚世界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迁？

我们当下所知的世界史究竟是怎样形成的？

日本国民经历了怎样的精神、心理以及认识上的变化？

从第二次大战期间穷凶极恶的表现，到战后不过数十年即呈现的文雅精致的生活，这种从野蛮到文明的巨变，日本究竟如何得以顺利完成？

这仅仅是后人所讴歌的由美国主导的“民主主义”的功劳吗？

对于我们而言，日本究竟意味着什么？

它仅仅是中国的一个普通邻国吗？

中日两国当下的关系，有多少来自历史的投影？

东亚世界演化的动力机制是什么？

03

新日本论“新”在哪里

过去大多数人是把中国和日本的关系，与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放在一起来考量的。

但在作者看来，中国与日本的关系绝非自我与“他者”的关系，也不是中原王朝与周边民族的关系，从而提出借用“分身”来解释中国和日本的关系。

主流认知认为，日本的成功源于明治维新后的脱亚入欧政策，源于全面采纳近代西方的知识与政治体系。

本书认为：近代日本的崛起，有着东亚世界史的内在动力来源，它是一种指向真正文明的普遍主义精神力量。

近代日本的失败在于1940年代与英美世界的对决？

但本书认为，其之所以失败，最根本之处在于它未能正确处理与东亚世界体系的关系。1945年日本的军事失败以及随后的民主化，并不是历史演化的终点；日本宪法呈现的世界主义精神，预示了世界史演进的方向。

过去的日本研究和日本论，集中于文化、美学、政治、军事、宗教等方面的居多，多是民族性、文化论、跨文化比较等，而且以民族和国家作为划分视野，从而遮蔽了世界史的丰富性。

本书则从东亚与世界的视角，把日本近代历史进程纳入世界史进行考察，不再限于民族、国家的范畴。

本书，一是分析近代以来一百五十多年的日本历史进程，二是叙述“近代日本精神史”，相比以上两书，无疑是具有开创性的突破，分析的范畴也是前人所无，即把日本、日本民族、日本国家视为一种精神现象。

有读者评价，本书是“有关日人心态精神思想文化分析书籍中最强一本”，一语中的，要了解日本，了解中国，这本书必读。

这本书是我读到的近十年来研究日本的少有的重量级力作。知日者，后继有人矣！——许纪霖（华东师范大学紫江特聘教授）

这本书酝酿了四五年，终于出来了。李永晶是我们这一代学者当中对日本最有见地的。——李筠（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得到 《西方史纲》主理人）

这本书在对中日关系的界定、概念的提出、逻辑推演和视野上都有超越。完全可以跻身日本论的经典论述。——陈言（北京市社科院研究员）

近代以来中日命运互为镜像不断翻转，不理解日本，就没法真正理解中国。这本书是目前国内极罕见的能从精神结构层面深度解读日本的著作，力荐必读！——施展（外交学院教授、得到《中国史纲》主理人）

此书应该是至今所读有关日人心态精神思想文化分析书籍中最强一本，标题分身将日本与中国间同根同源而又有排斥恐惧的心理状态描绘的极为到位，这一比喻让人拍案叫绝。——豆瓣读者（@神威）

日系重磅，是高于文化的文明研究。作者没有太大野心，清醒认识到题目的高度复杂和易于发散，有力操控下摆开了整书较为凝练的论证结构。其持论平允，逻辑快感洋洒，捧读停不下来。——豆瓣读者（@文森）

作者把握住日本从东亚古典精神出发这一条线，指出日本最初就想成为世界帝国。超克中华秩序、超克西方中心的文明秩序、直至成为世界文明本身，成为日本近代精神的一条延绵不绝的主线。——豆瓣读者（@木下天一郎）

这本书展示的是日本人自德川幕府到战后时代的精神变迁，也就是日本人的精神史。书名敏锐地把握到了日本对于中国兼具亲缘性与异己感的双重性。这种亲缘性在清人日记里反映的比比皆是。至于异己感，两国之间尤其五十年战争期间的仇恨和分歧到现在也未泯灭。所以读此书明了日本精神思想变迁，既惊心动魄又发人深思，本书值得一读。——豆瓣读者（@ tradition）

-小通荐书-

《分身：新日本论》

李永晶 著

一頁folio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超越菊与刀的“21世纪日本论”

继19世纪黄遵宪《日本国志》、

20世纪戴季陶《日本论》后

中国关于日本认识的第三次重大升级

堪称“21世纪日本论”

近现代日本融入世界主义的惊心动魄之路

李永晶，日本东京大学博士。现任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副教授、世界政治研究中心研究员。研究领域包括古典政治哲学、近代国际关系史与现代社会理论等。著有《东京留学忆记》《马克斯·韦伯与中国社会科学》《正眼看世界》与《友邦还是敌国：战后中日关系与世界秩序》；另译有《斯宾诺莎的宗教批判》。

本书以世界史的眼光解读近代日本的崛起与毁灭。选择日本近现代史上的若干个精神主题予以刻画和重述，诸如水户学、亚洲主义、近代超克、日本马克思主义、战后民主主义以及战后日本宪法的问题，从而揭示日本经验在思想史、政治史与文明史上的意义。对这些主题的讨论，不仅有利于我们重新认识近代日本的变迁，更是重新认识东亚世界史变迁和探寻更为公正的世界秩序不可欠缺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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